可这衣服一脱,他就移不开眼睛了,肌肉饱满,体态健美,每一根线条都矫健有力,堪比米开朗基罗创作的《大卫》,而且他还多了个象鼻子,象鼻子大卫——任何艺术生都抗拒不了的诱惑。
名花有主,但兴许主人不介意共赏?
他在水下蹭了蹭张定坤毛茸茸的小腿,“定坤兄,你体毛怎如此旺盛?”毛发从胸膛处就开始蔓延生长,郁郁葱葱,颇为茂密。
“这你们年轻公子哥就不知道了吧,”唐四爷在一旁笑呵呵的接腔,“据说毛愈多那事上愈强,不然咱张三爷的名头在长三堂子里怎么这么响?哈哈哈……”
他一句笑语,溅起满池春水。
郭冠邦、关文珏都不约而同的去看方绍伦,大少爷被这两道明晃晃的目光吓到,脸庞红得滴血,恨不得滑进池子底。
张定坤竟然也看他,却是嘴唇嚅动,低声道,“别听他瞎说,唐四哥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
“闭嘴吧张三!”方绍伦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目光愤恨得想往他头上扎两窟窿。
斜刺里泼过来一捧热水,却是魏世茂在那里大叫,“光坐着有什么趣味呀?!”他手脚拍打着,拨起池水,对众人进行无差别攻击。
方绍伦让泼了个满头满脸,却从没觉得魏四这么可爱过。
众人不免还手,尴尬荡尽,场面热闹起来,嬉笑间,方绍伦裹在下半身的毛巾不知怎么就溜走了。漂到魏世茂手边,还被他攥着当武器,扬起无数水花。
这下大少爷着了慌,其实之前在东瀛泡澡堂子,也是不穿衣服的。可自从多了跟张三的这档子事,他不知怎么就别扭起来,总觉得别人能从身上看出什么痕迹似的。
张定坤挨过来,“想上去了?”
“嗯。”泡汤本就不宜过久,方绍伦又比众人先来。
“等会。”张定坤“刷”的站起身,方绍伦一抬头,便见那物什在他头顶晃悠,还水珠四溅。简直没眼看。物主却毫无羞涩之意,十分自然的冲岸上两个女娘伸出手,接过浴衣。
他不肯他家大少爷一身细皮嫩肉被别人看见,宽阔的脊背挡住众人的视线,示意方绍伦起身,一出水便将他裹了个严严实实。
曝光是免了,大少爷脸上却火辣火烧起来,张定坤还赤条条站那看着他。
“赶紧坐下呀!”他挥了两下手,张定坤重新坐进池子里,丝毫不以为意的跟一旁的唐四爷攀谈起来。这真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了。
他一出池子,水穗和美月亦步亦趋跟在后头。郭冠邦在他身后打了个呼哨,“绍伦,好好享受。”
魏世茂大表艳羡,郭冠邦笑道,“那两个是胜在干净,要按摩服侍的人倒不是没有。”他拍了拍手掌,几个裹着真丝浴衣的女子鱼贯而入,手里捧着浮板,板上搁着几盏香气四溢的美酒。
美人们伸出玉足,缓缓踏入池中,浴衣入水几近透明,玲珑曼妙的胴体四散依偎到众人身旁。
幕天席地里,一弯清池,池水暖润,唐四爷伸出胳膊搂过身侧美人,就着玉手饮一口美酒,叹道,“再没比郭兄会享受的了,真真是神仙日子。”
郭冠邦勾起唇角,“四哥今晚可一定要好好享受。”他转向张定坤,“定坤兄,一个够不够?”
张定坤将递到唇边的酒盏推开,“我一个都用不上。”他似笑非笑看着郭冠邦,“就更用不上这助兴的美酒了。”
郭冠邦心里一“咯噔”,果然被这厮知道了!眼下众人都在,这事要抖搂出来,确实是他不占理,玩玩戏子无人置喙,一个圈层的要知道他伸了这个手,可就没脸见人了。
他忙顺着水流靠过来些,伸手接过酒盏,亲自递到张定坤眼前,低声笑道,“这不是助兴的酒,是赔罪的酒。郭乾一时昏了头,还请定坤兄原谅则个。”
张定坤睨着他,过了片刻,伸手接过酒盏,淡笑道,“一时昏头嘛不要紧,往后看得清就行。”二人碰杯,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
——————————————————
方绍伦回了和室,水穗和美月拿了干毛巾替他擦拭,又启开一盒锡罐,里头盛着乳白色的膏体,是泡汤之后都要涂抹的润肤露,他伸手探向盒子,“我自己来。”
“哗啦”一声门响,张定坤拉开移门走了进来。
方绍伦接盒子的手收了回去,摆出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来。
张定坤哼笑一声,从水穗手上接过盒子,冲她们抬了抬下巴,“出去。”
他身形过于魁梧,脸上的神情也绝称不上柔和,姐妹花被吓到,战战兢兢的站在原地。
“先生?”水穗用东瀛语喊了一声,目光中隐现乞求。
方绍伦点点头,“你们先出去。我会安排,等着就是了。”
姐妹二人对视一眼,莲步轻移着退出房间。合上移门前,水穗微一张望,见高大身影伸出一条胳膊径直将方绍伦压在地垫上,不由秀眉蹙起,满面担忧之色。
张定坤头一回听方绍伦说东瀛话,抑扬顿挫的声调与他平时说话截然不同,但都如玉石流淙一般好听。让人极想含住那张红唇,听它发出一点别的声音来。
但这事急不来,他拉过他一边胳膊涂抹润肤露,唇角勾起笑意,“打什么暗号呐?”手指有意无意划过胳膊内侧,带起一阵痒意。
“哎,哎,痒,”方绍伦闪躲着将姐妹花的遭遇和所求复述了一边,末了问张定坤,“我要是提出买这二人,姓郭的会不会肯?”
“用不着,我今日把话挑明了,赔罪嘛自然要拿出诚意来。”他语音和动作都是不疾不徐,“你是要人还是要小黄鱼?”
“那事真是他干的?”方绍伦愤愤不平,“真不是个东西!难道他……想压我?!”要没有今天这一遭,大少爷只以为对方下药是想看他出糗或者捉他把柄,现下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气得跳起来,张定坤长臂一伸将他压回地垫上,四肢交缠,赤裸的肌肤相互摩擦着,带起颤栗的电流。
“谁让我们家大少爷这么秀色可餐呢?”张定坤附耳低声,“人人都想尝一口。”他伸出舌尖舔了舔温软的耳垂,又张开利齿不轻不重的研磨。只有我如愿以偿。
光想到这一点就能让人血脉喷张,象鼻子瞬间变成了三月地头的甘蔗,梆梆硬。
方绍伦的心思还在正事上头,一把将他推开,坐起半个身体,“别闹。真是他?他承认了?”
张定坤点头。
大少爷蹙眉,虽说令人恶心,但事到底未遂,他愿意赔罪也行,“肯定要人啊。”他放了水穗和美月,这事就算翻篇了,往后再不跟这种人来往就是了。
“这事简单,交给我,”张定坤在他身旁跪坐下来,“就是不知你怎么谢我?”
“谢你?”方绍伦踢出一脚,“操|你行不行?”
嘿!他倒真敢想!张定坤一把捉住那只脚踝,顺手就从罐子里头挖了一坨润肤露,抹了上去。
粗粝的手指接触到腿肚子上柔软的皮肤,方绍伦抖了抖,按摩手臂就算了,按到腿上他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妙,“你干嘛?”他原本半躺在地垫上,颇有点紧张的抬起了上半身。
“按摩呀,还能干嘛,”张定坤煞有介事的揉捏着他的小腿,“还是你想干点别的?”
“用不着你,我自己来。”方绍伦抬手想抢那罐子,被张定坤躲过,轻轻柔柔又将他按回地垫上。果然是一点声响都没有。
张定坤手下不停,不轻不重的帮大少爷揉捏着四肢筋骨,力道恰到好处。见他正经按摩,方绍伦松了口气,声调懒懒的耻笑他,“你真是不怕丑,池子里头的人都把你看光了。”
“你个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难道我是暴露狂?”
方绍伦哼笑着,“搞不好就是呢,借个由头罢了,不然怎么我都穿好了,你还站着?”
上一篇:退役当体育老师的养老日常
下一篇:返回列表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