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他有这个警惕心,怎么能捡着宝?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张定坤喜滋滋半扶半抱着他家大少爷回了复兴路的公寓。
把人往床上一放,就开始脱衣服,脱完自己的,再脱他的,越脱越觉得不对劲。
那皮肤的颜色就不对,从头皮到脚趾尖,无一处不泛着深粉色,跟个煮熟的虾米似的。
汗珠一层层的渗出来,空气中散发着一种莫名的甜香。
方绍伦是从不用香水的,连刨花水都不爱用,这股甜腻的气息像是随着汗液从皮肤里渗出来的。
其次是眼神,几乎没有焦距,眼睛半开合着,很是茫然的样子,张定坤轻触一下他的脸颊,“绍伦?绍伦?”
却被他一把攥住了手掌,脸颊贴上来,呢喃了一句,“好凉快,好舒服……”
更不对劲的是某个地方,真丝的被单搭上去,一顶宽敞豪华的帐篷竖起来。
张定坤一腔绮思遐想飞到了爪哇国,飞速的起身,裹了件睡袍,一个电话挂到圣约翰医院,又高声吩咐司机去接人。
在等医生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从浴室打了一盆温水,拧了毛巾把子,一遍一遍给方绍伦擦拭全身。
但方绍伦并不是安分的躺在那里任他擦,他只要挨上去,他就跟牛皮糖一样的黏上来。
张定坤被他撩拨得来火,把毛巾往铜盆里一扔,“这可是你主动的啊方绍伦。”
他扑上去狠狠吻住他的唇,就像一根引燃的火柴扔到了茅草堆里,还是晒得特别干燥的那种,“哄”一声,瞬间燃起一场大火,那火苗你抢我夺、你追我赶,燃烧得肆意而热烈。
“嘶……”最终张定坤败北,撑起手肘,抬起头,嫣红的鲜血从他嘴角滴下来。
他皱眉咬了咬牙,“方绍伦,往后你可别叫我狗了。狗见了你都得怕……哎,等会……等会……”
几个人抵挡得住日思夜想的人对自己勾缠亲吻?
反正张定坤自认没这个定力,两个人在床上滚作一团,直到——“咳咳,密斯脱张?”
整个二楼都是卧室,自然没关门,两个人投入得楼梯间的脚步声都没听见。
张定坤赶紧拿被子将方绍伦裹住,幸亏睡袍还在身上,系紧了带子,邀请约翰逊进来,又压着方绍伦的两只手不让他乱动,让约翰逊检查。
西医习惯戴听诊器,冰凉的磁块放在方绍伦的胸口上,让他有片刻的安静。
片刻后,约翰逊站起身,用流利的汉语道,“应该是吃了某种助兴的药物,类似兴奋剂。”
“兴奋剂?”
“对,我们国家上个世纪末从动物的性腺中提取睾酮制成过类似药物,其实你们华国才是这块的祖宗。”约翰逊竖了个大拇指。
张定坤拧起眉,长三堂子的娘们简直疯了,竟然敢给他家大少爷下药!
不过当务之急得先治疗,“治疗?”约翰逊皱了皱眉,“你不正在给他治着吗?”
第38章
“目前没有很有疗效的药物,”约翰逊耸耸肩,摊开双手,“只能通过汗液或者体|液将它代谢。哦,你还可以多喂他喝点水。”
他抛给张定坤一个满怀兴味的笑容,体贴的带上了门。
张定坤点了根烟在床畔坐下,睨着在床上翻滚呻吟的人,一时有些犯了难。
他如果趁火打劫,等明天大少爷清醒了估计能把他砍死。
可是看着那具修长皎洁的躯体,简直让人口干舌燥。
细密的汗珠从暖白的皮肤里冒出来,眉梢眼角的神色就像荡漾在春水里的野草,尤其那喉间的低吟,一波一波撩人心弦。
他试探着从睡袍里伸出一条腿,搁到床上,神智迷糊的某人立刻攀爬而来。
要是大少爷清醒的时候能有这么主动,他能乐死。
低头看一眼游进腰腹间的手掌,修长的手指根根分明的趴伏在肌肉上,还揉捏了两把。
张定坤倾身按熄了烟,叹口气,把被子一掀,将两具躯体都包裹进去……
漫长的一夜里,他手口并用的催开了千树万树繁花,花瓣迎风飞舞,落在床单上却变成片片雪白……
虽然这个方式他驾轻就熟,但反反复复,简直能把人累岔气。
嘴角本来就被咬破了,方绍伦神智迷乱间揪着他头发,不管不顾的横冲直撞,这下好,彻底的裂开肿胀起来。
施虐的人还极不满意的哼哼唧唧,张定坤实在忍不住,伸手在屁股上狠狠拍了一掌,“老子真是欠你的。”
竟然被……弹了回来?
比起十年前遇蛇那次,更多了弹性与韧劲。手感好得不可思议。
张定坤瞬间不想再当正人君子,机会千载难逢,放过才是傻子,把人办了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结果折腾半晌,不得其门而入。
这事听过、说过,没干过,真正实施起来,似乎难度不小?尺寸怎么看都不匹配。
而且大少爷也不肯老实趴着让他研究,总想反身往他身上扑,嘴里又没个轻重,皮都让他啃秃噜。
“……哎……哎……别咬……你戳我肚脐眼干什么……嘶……轻点……”
这是张定坤人生最难熬的夜晚之一,逃难路上似乎都没这么仓促惊惶,一颗心在担忧、雀跃之间反复横跳。
直到方绍伦退了灼热,呼吸渐渐平缓,手脚也安分下来,他才松了口气,疲累至极,飞快地沉入黑甜的梦乡里。
天光从窗棂间递进,在床前投下一片暖白的时候,方绍伦醒了过来。
他开始没意识到这并不是魏公馆的客房,习惯性伸个懒腰,张嘴打哈欠。
结果嘴张到一半,瞥见半掩在枕侧的另一张面孔,顷刻间魂飞魄散,一下从床上蹦到了地上。
这才发现自己不着寸缕,连忙抓过床畔的俄罗斯毛毯围裹住。拉扯间床上的被子被拉开,露出大半个赤裸的脊背。
蜜色的肌肤上遍布着抓挠的印记和咬痕,掩在枕头里的脸庞完全的曝露出来,原本周正极有气势的一张脸,此刻唇角皲裂,脸庞上还残有委屈的神色。
模糊不清的记忆片段水流一般重新灌入脑海,方绍伦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睛,好像……喝醉了……然后……然后……把这个人睡了!
他一屁股跌坐在地毯上,脑袋正好与床铺齐平,而枕堆里的那张脸庞缓缓睁开了眼睛……
方绍伦倒吸口凉气,真的是张三!他嗫嚅着,却半晌都发不出声音。
被吵醒的张定坤,缓慢的顺着床头撑起身体,却轻“嘶”了一声,手掌按住腰身,不悦的看了一眼怔愣的方绍伦。
“不,这不可能……”方绍伦喃喃道,又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是张定坤的公寓,“我怎么会在这里?”
“你嚷什么?!学人家喝花酒,一遭就着了道。”张定坤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习惯性摸向床头的烟盒,一抬手却又“哎”了一声,这胳膊让他枕半宿都麻了,算了,不抽了。
他皱起眉,“这事我还得查一查,长三堂子的姑娘们一般没这么大胆子,敢往客人的酒杯里下药。”
两厢情愿弄点小玩意儿助个兴是有的,在一方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下手,而且对象还是方大少爷,这事透着点不寻常。
“我到之前,你喝了什么?谁服侍的你?”张定坤走进厅堂第一眼,自然是看向方绍伦,当时他身后似乎坐了个女子,但等他应酬完众人,再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身畔并没有旁人。
“叫什么……玉莲,”方绍伦思索着,“她给了我一盏青梅酒,说自己亲手酿的……”
他反应过来,“你是说,我昨晚上……被人下了药?”
张定坤点头,“我让约翰逊来看过了。”
方绍伦简直震惊,头一回喝花酒就着了道,还喊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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