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祁哥。”曹晨他们几个准备走了,打着哈欠,和祁衍打了声招呼。
祁衍抬手说:“路上都注意安全。”
等最后一个学生走了,祁衍关灯下楼,他腿都是飘的,只能拖着走。
祁衍看见楼梯口有个人影,以为是哪个学生还没回去。
“怎么还没走?”祁衍眯眼问了声。
那个人一回头,祁衍脚步停了,站在楼梯上。
那人走了过来,在楼梯下面。
祁衍看清人的瞬间,整个人都松了劲儿,一下倒了上去,抱住了楼梯下面的人。
“可想死我了。”祁衍埋在男人脖子里,闻着熟悉的气息说。
燕习声音温和,安抚揉了揉他后脑勺:“这么累?”
祁衍闷着气嗯了声。
“你怎么来了。”祁衍抱着他不松手:“不是让你先回家休息吗?高铁站离学校这么远。”
燕习轻轻碰了他耳朵一下,没说话。
祁衍刚又要开口,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欸,哪张卷子啊?甲卷吗?”曹晨声音忽远忽近:“我上去找找,不一定能找见。”
燕习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人推开了,后腰还撞上了栏杆,闹出不小动静。
“我草?谁啊?吓死了。”曹晨说。
“曹晨?怎么还没走?”祁衍若无其事整理了下衣服,和燕习移开了距离。
曹晨摸着胸口,缓了口气:“祁哥啊,不开灯在这儿干什么?怎么没回家?”
祁衍不知道怎么回答。
也没等他回答,曹晨又发出声惊叹:“欸?燕哥?你回来了!”
曹晨这一声,直接叫得整个教学楼都能听见。
“大晚上叫什么?”顾沁他们几个说。
“啊?燕哥?”一群人看清面前的人,愣了:“你回来了?老师们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祁衍憋着笑咳嗽了几声。按理说是应该明天跟着大部队一起回来,但抵不住某人太想他。
燕习面色无常,只是默默整理了下自己刚才被祁衍拱乱的围巾。
“燕哥,你来学校拿什么行李箱啊?”曹晨总感觉哪不对,转头看祁衍,又蹙眉说:“祁哥,你耳朵怎么这么红?冻的?”
祁衍赶快给打圆场:“都凌晨了,忘了拿什么,赶快去拿了回家。”
曹晨才反应过来,两步跳上了楼梯:“哦对,卷子。”
“下来记得关灯!”祁衍嚷了句,转头和其他学生对视了一眼。
“那我先走了,燕老师。”祁衍转头和燕习说。
燕习眉心跳了下。
祁衍故意说:“你不是说有文件没拿吗?赶快去吧,我就走了哈。”
燕习:……
祁衍走了之后,其他学生又盯着燕习看。
“我也先走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回去早点儿睡。”燕习说完,转身离开了。
学生眨巴眼对视着:“拿文件不应该去办公室拿吗?”
“燕哥手上也没文件啊。”
好奇怪……
燕习到停车场,面无表情看着车旁边陪笑着,拿过他手里行李的祁衍。
“吓死我了刚才。”祁衍笑着揉他腰:“刚才推那下,是不是磕着腰了。”
“这么藏着至于吗?”燕习把行李放进后备箱。
祁衍哄着人进了副驾驶:“至于,学生现在经不起被转移注意力,你是不知道,这学期来了,就这头一个星期,个个像打了鸡血。”
燕习揉了揉眼睛:“也该紧张了。”
“嗯。”祁衍摸摸他手:“怎么这么凉。”
燕习摸了摸喉结:“嗓子有点儿不舒服,估计是风抵着了。”
祁衍蹙眉:“头晕吗?”
“还好。”燕习说:“眼睛有点儿涨。”
祁衍拍了拍他手:“家里有感冒药先吃上吧。”
燕习嗯了声。
祁衍刚要发动车。
燕习手突然放他大腿上,吓得祁衍差点儿一脚油门踩出去。
“燕老师。”祁衍笑了:“车里俩大活人呢,咱能有点儿数吗?”
“亲一下。”燕习语气平静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简直了。
祁衍几乎没什么犹豫,贴上去刚要接吻。
“算了。”燕习像想起了什么,抵住了他,语气有些不耐烦说:“传染。”
“哥哥,你是大降温感冒,又不是流感,传什么染。”祁衍不由分说,探头贴上了唇。
两人分开距离,燕习摩挲着他耳朵,带着笑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祁衍装蒜:“我叫什么了?”
燕习轻挑眉。
“哥哥,现在能回家了吗?”祁衍贴了下他唇角说。
燕习明显满意了,嗯了声松开了他。
祁衍笑了几声,接着开车。
他和燕老师,也算是办公室恋情,得防着人,每天早上去学校,到停车场,都得一个先出去,一个后去。
祁衍偶尔上着班,想家里那位了,去办公室找人,都得手里拿个文件,装成去送东西的样子。
有次在停车场,祁衍刚拽着燕老师来了个短暂分别吻,就被靳老师逮了个正着。
“你俩一起来的?”靳老师打了声哈欠说。
祁衍随口应付着:“路上刚好碰见。”
“燕老师没开车?”靳老师也就是随口一问,他答得倒是漏洞百出。
“燕老师车坏了,正好路过他家,就接了一把。”祁衍说。
靳老师蹙眉:“车坏了?昨儿燕老师去教育局不是还开车去的?我还坐了……”
“啊。”祁衍看了燕习一眼。
燕习无奈出来打圆场:“昨晚刚坏,祁老师不是还有早训吗?快去吧。”
祁衍看了眼时间:“对,先走了啊靳老师。”
某人百米跑都没这么快,一下就窜走了。
祁衍这几天带着队伍天天练习,眼瞅着天气一天一天热起来,祁衍看着学生的成绩,有点儿着急了。
祁衍连吹了两声哨,扔给了学生几块巧克力:“重心往前,撅着个屁股干什么呢!一会儿交叉转髋三组准备。”
学生一阵哀嚎。
祁衍已经在准备考试的文件了,下周他们几个体育老师就带队出发,考三天,今天是最后一天训练。
燕老师最近也是忙得不行,带了三个班数学课,上得嗓子都哑了,严重的那几天,嗓子都说不出话,祁衍趁着午休时间,带燕习去医院做了雾化。
“我走了啊。”祁衍说:“你记得吃药,真难受就赶快去医院。”
祁衍上大巴前,下去和燕习说。
大巴里学生都等着他呢,现在是下课时间,也有不少学生在走廊上盯着他们看。
但祁衍就想再多和燕习呆一会儿。
“对了,要是照顾不过来丁香,就先送医院,正好丁香也该驱虫了。”祁衍说:“春天了,丁香掉毛也就算了,脾气还大,省得它霍霍你。”
燕习嗯了声:“考试别紧张。”
“我没什么好紧张的,学生考试,又不是我考试。”祁衍说。
“嗯……”燕习轻挑眉:“谁昨天凌晨睡不着觉,在阳台躲着抽烟?”
祁衍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第一次带高三嘛,我是把能教的全教出去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怎么发挥了。”
燕习捏了他肩膀一下:“尽力就行。”
说完燕习闷着咳嗽了声。
“啧。”祁衍蹙眉:“这感冒断断续续都半个多月了,再好不了,就请几天假去吊瓶。”
燕习无奈说:“哪有时间。”
也是,高三的老师,一个顶三个用,上周考试的卷子还没判完,下一周就得他们出新题了,每周还有专项训练计划,节奏跟得紧,已经进入二轮复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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