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他所料,轻启的唇即刻闭紧了。
狼妖灵巧的舌从先前被他鼻子磨/红的颈窝一路游移,经过那颗尖尖时,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时绫委屈地呜/咽一声,轻颤着本能想蜷缩起身子,但腿被狼妖压着,动弹不得。
然而令他意外的是,那报复似的一口过后,狼妖没再触碰过,而是停在了腰侧。
瞧着和它主人一样可怜的小痣,被恶狼连着皮肉一起叼在口/中大力吮/吸。
时绫能清楚地感受到尖牙一下下的刮蹭,又麻又痒,没一会便让他气息不稳,胸膛上/下起/伏着。
“疼。”
正因体内古怪的感觉在作祟,明明是痒,可他却偏要说疼。
恶狼虽心有火气,但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缓缓松开了嘴,一根发丝那样细的银丝粘连在齿尖与如同衣衫一般红艳可怖的皮肉上。
小痣彻底被涎水淹没,被通红的肌肤簇拥在中心。
可作恶的狼嘴离开后,腰侧却又一阵阵的痒意涌上,折磨的他只得再度乞求恶狼。
“痒,帮我……”尽管最后一个字时绫说不出口,可狼妖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厌其烦地一下下舔舐着由自己弄出来的“伤痕”。
爪子又伸向了近在咫尺的裙边。
时绫头都要摇断了,绯色一直从耳尖蔓延至脖颈,抽泣着断断续续哼哼道:“不行,不行。”
“行。”
狼妖学着他的话,却故意只学一半,语气强硬不容拒绝,尾巴也探了上来在尖尖上轮流打着圈。
“尾巴,坏尾巴。”时绫不会说粗话,气急了骂出的话也不痛不痒。
若是平日里时绫说他坏,他心里会难受和气恼,可如今这番话入耳却让他兴奋到尾巴颤动地更厉害了,长毛也如此。
时绫彻底后悔说它了,终于经受不住低声啜泣不止。
狼妖再度贴近他的耳边,近乎蛊惑般重复道。
“法术。”
“教你。”
时绫眼前被头发遮挡只剩一片黑暗,耳朵变得极为敏/感,冷冽低沉的嗓音听得他瑟缩一下,随后被腰裙和裹裤包裹着的暴露在洞中。
纵使洞中温暖舒适,可时绫仍旧冷得瑟瑟发抖。
鞋子连同腰裙裤袜随着“咚”的一声闷响,不知被粗暴地仍去了何处,吓得他脚趾蜷缩起来。
时绫觉得自己像溪水里跳上岸待宰的水鱼,可水鱼好歹有鳞片在身,他什么都没有。
狼妖似乎很满意,攥着他手的力道都松了些,指腹不断在缝隙处抚着。
时绫连出声的力气都没了,无言的泪水浸透了覆在他眼睛上的每根发丝。
洞口的水鱼脑袋瓜凑在一起好奇地伸头睁着呆滞的鱼眼将一切尽收眼底,它们平日里最厌烦的白狼正将头埋下,长而灵巧的兽舌钻入,进进出出。
时绫蹬着狼妖有些硌脚的肩,两腿内侧都各有一个热乎乎的兽耳在接替着上下磨/蹭/着腿/肉。
“好疼。”时绫又搬出这句话。
狼妖不为所动,指使着尾巴趁他说话时一下钻了进去,将里面搅动的泥泞不堪,长舌在下处一刻未停。
“为何。”
“不理我。”
含糊不清的说话声让时绫听得面红耳赤,但他还是断断续续回道:“没……没有不理你。”
狼妖固执且生硬的语气中夹杂着委屈,“有。”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花。”
“花?”
“你,抱花。”
恶狼抬起头,只能看到时绫仰着的脖子,“不理我。”
刹那间,时绫脑中的混沌消散,立马清醒过来。
狼妖这几日的反常也能解释的通了。
这头狼觉得备受冷落,可时绫记得自己日日都与他说好一会的话,只不过都没得到回复。
他以为是狼妖心情不佳,没成想是因为他抱小花而生了闷气。
时绫好脾气地认真同他解释道:“我和你说话时你总是偏头不答,我知道你心中有气,却不知因何生气,只好先同小花一起玩,想着等你气消了……”
话未说完,狼妖便将他从地上捞了起来,紧紧圈在怀里。
时绫还是头一回没有衣衫的阻隔被狼妖这么抱着,兽毛软软的,舒服又暖和。
下/身黏腻的感觉令他耳热,时绫没忍住动了动,正欲提出穿衣的请求,可对上狼妖眼底隐隐的水光,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对不起,日后我定会多关心你的。”
时绫拉着布条,狼妖顺势低下脑袋,紧接着一个饱含歉意的吻落在他的脸上。
温热的唇留下的余热久久未能散去,狼妖心上久久不散的雾气终于被一阵带着花香的微风吹散了。
狼妖一点点亮起来的眼睛也让时绫心中大石落地。
时绫在心中暗叹又找到一个安抚这头狼的招式。
以前是说点好话,哄哄摸摸,如今要亲一口才会好。
“小狸,日头正好,我得穿衣去晒暖。”没给狼妖生气的空子,时绫又忙补道:“我们一同去,好不好?”
狼妖瞥向一旁已经有些无精打采的小白花,眼中有一闪而过的寒光,点点头。
时绫本想自己穿,可狼妖似乎对给他穿衣一事上出奇地执着。
而且只要他有一丁点想要帮忙的意思,原本好不容易在狼妖笨拙的爪子下穿好的衣衫便会被全数扒下从头开始。
一来二去,时绫连根手指都不敢动了。
—
狼妖为了给他穿衣耽误的有些久了,等出去时,阳光已经缓缓退至了洞口的那棵枯树上。
时绫抱腿坐在树下,柔和的暖光洒在肩头,使他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不远处恶狼时刻观察着倚靠着大树的时绫,耐心地等着他的眼睛彻底合起,随后目光落在了手中这朵花上。
正伸展着叶子吸取日光的小花,直到狼妖的爪子捏在它的花茎时才觉察到危险,颤颤巍巍地弯下身子,尽量放低姿态,没了先前的“耀武扬威”。
尾巴缓缓从身后靠拢过来,蓬松浓密的毛中藏着的正是时绫断了的发簪。
狼妖小心将其收在掌中。
他已经想好了,用这朵破花来把断成两截的发簪缠起来,到时就说是它自己跑上去的,时绫看到应该也不会太难过。
狼妖不明白,明明已经有了自己的相陪,为何还要这朵毫无用处的破花。
那时只是为了哄骗时绫亲他,他根本不会什么法术,没成想还真成了,生了一朵臭花出来。
越想越气愤的恶狼瞋目切齿地欲将小花给拔下,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戏谑的声音。
“滥杀无辜?”
狼妖没有去找寻出处,而是立马抱起同样被声音惊醒的时绫便要往洞中去。
刚睡醒懵懵懂懂的时绫被狼妖单手抱在身上,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可下意识还是抱紧了他的脖子。
日头正好万里无云的天忽地仿佛被黑布所笼罩,眨眼间便由白日转为黑夜,甚至比黑夜还要暗沉几分。
黑青的漩涡凭空出现在他方才坐的枯树旁,随着几声充满恶意的笑声,一个男人步履从容沉稳,衣衫轻扬,不慌不忙地从漩涡中走了出来。
男人一袭黑衣,上半张脸带了青纹面具,嘴角噙着笑,四目相对的一瞬,时绫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兴奋。
狼妖的脚步猛地停住,时绫转头看去,洞口无平常并无差别,可他伸手一碰,竟有一层无形的结界在此将他们隔挡在外。
“素以刚毅著称的……”男人轻笑一声顿住了,声音带着说不出的诡异,似人又似鬼,显然是刻意施法而为。
而后轻摇着头“啪啪”鼓起了掌,说道:“今日却畏首畏尾,临阵脱逃?有趣有趣。”
时绫被狼妖慢慢放了下来,双脚触碰到地面的一刹就被高大的白狼护在了身后,尾巴紧紧圈着他。
“如此紧张那朵小花?怕我抢啊。”男人忽地一歪头想越过狼妖找些什么,却被反应极快地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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